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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回 見面便交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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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陽媽站在自家的洗手間,撥水輕微的清洗臉頰,感嘆顧客的難伺候。她是“嘉寶酒店”的營銷顧問,顧客的數量、購買力是她經濟保障的基礎。

由於企業發展初期,員工需要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,足以撐起公司的經濟,她沒能多看望愛爾,實屬無奈。

啊,她碰掉手中的面膜,下班後的快樂,便是認真清洗臉部,貼上一張透氣補水的面目。

在歐陽媽右肩膀的百葉窗,閃過一個飛馳的人影。

當歐陽媽察覺轉過頭,幾步移動到窗口,人影早已消失。

錯覺吧?那個好像是愛爾覺寒?我的兒子怎麽可能在天上飛?

而此時的愛爾覺寒,腳踢一輛重達載客在五人的輕型轎車,舉起一根年輪爬樹桿的大樹。覺寒高興壞了,這種感覺比老師要放一周的自習課還帶有感覺。

門鈴“叮咚”一聲,剛才在洗手間的歐陽媽,喃喃犯嘀咕:“是誰呢?大中午的不給我休息的時間,休息半個小時,我還得工作呢?”

歐陽媽打開門的瞬間,愛爾覺寒做出擁抱的姿勢,大聲說:“媽,我的能力現在真的是超強,我跟你說先決城,找不到和我一樣擁有超能力的人。”

愛爾覺寒也並沒有回應歐陽媽的發問,自顧自的進客廳,燒水瓶抱在胸口大喝。

能看見他兇橫的喉結,吞咽巨大的浮動,出院穿的褐色風衣濕透。

歐陽媽見到這種狀況,連聲說:“你慢點喝,又沒人跟你搶。”歐陽媽忙整理衣口的褶子,隨意掏出包裏的口紅抹了一嘴巴,連聲問道:“小子,既然你回來,那我的午覺估計是沒的睡了。

我上班去了,你呢,也不是什麽重病,我估摸你這個野小子又是跟人打架。下午,你還得去上課。”

愛爾覺寒聽見“上課”,放下杯水罐,大聲說:“不要,我再也不用上課呢!我是超人,哪有超人還要上課的道理。”

歐陽媽穿好鞋,微笑的說:“說什麽傻話,別給我找借口,該上課去上課,否則你跟同學的距離拉大,人家瞧不起你。”

愛爾覺寒嘴巴大口喝白開水,漏掉。心想:本來同學就很煩啊!感覺根本沒有辦法和他們溝通。

唉,上課真是辛苦。我家要是超有錢,

金山堆車庫,吃的是金子,拉的金子,身體超棒,哪還有需要上課的地方嗎?

歐陽老媽總教訓我,這樣想問題,會被資本主義的哥斯拉給吞掉。

然而,我真的很想去它的肚子裏面看看風景......

先決大學電子編程與應用專業學2019級二班,開學一周,同學們早已經分班結排,有固定的朋友和座位。

愛爾覺寒的處境十分尷尬,新同學有三分鐘相處原則。

一分鐘看相。

兩分鐘找相同話題。

三分鐘確認朋友關系。

因為是機警的成年人,最討厭便是大嘴巴的同伴,他們這種大嘴巴同伴很可能曝光你的學期生活隱私,在哪家店面常吃什麽菜系,在追什麽劇,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把消息透露給什麽樣的人?很可能是個經常查人的宿管阿姨。

下午大課的標準時間還是十四點半鐘,愛爾覺寒跑到六樓的教室,遲到一分半。他果然不是個準時好手。

鞋帶松跨掉著,背包的帶子斷掉一側。愛爾覺寒敲多媒體教室的厚重鐵門。

“咚咚”兩三下,愛爾覺寒的心都要碎掉,他可是超害怕黑框眼鏡老師叫他名字。

教室內部安安靜靜,同學們坐在五排的座位,沒有人想要開門。因為李老師想給遲到的同學一個懲罰,氣氛凝重。

愛爾覺寒重敲門,鐵門上沿的墻灰松動,白粉碎碎飄落,用於支撐鐵門鐵桿,直接拍斷掉下,砸瓷地破碎。

班上的同學們驚得一叫。

李老師尷尬地一笑:“再不給這位同學開門,恐怕要把我們的教室給拆掉。”

誰知,話音剛落,鐵門整個拍掉。

同學們不敢說話,只是靜靜看著這位大腦缺氧的同學。

愛爾覺寒望了一眼驚愕表情的同學們,一副不服輸的樣子,握拳大聲問:“請問,這裏是電子編程學專業2020級的教室嗎?我是2020級二班的同學,有我的同學在嗎?”

李老師認真驚魂未定,但作為老師便是要震懾全場的威嚴,他細身細語地說:“有,二班的在靠窗的一排坐。”

一個深鞠躬,徹底放松學生們緊繃的神經。愛爾覺寒正視到一個皮膚白皙的女子。

女子名為妖精森項,她目睹著一切,是同學們中唯一保持冷靜的神經,呼吸的頻率都沒有因此加快。她身穿一件黑白格長衣,牛仔短褲。

愛爾覺寒踏學生專用的課桌,力度很大,導致教室的橫幹白熾燈都明顯產生晃動。他走到女人的面前,踩在椅子上半蹲身段,看著女人清澈的大眼:“餵!我超喜歡你,交往吧!”

妖精森項很明顯不吃這套,一掌拍飛愛爾覺寒腳踩的桌子:“你沒事吧?”妖精森項塗抹粉紅唇彩的嘴巴是這樣說的,那樣輕巧,好像做事情的不是她。

旁邊的女人,後來得知她的名字叫做希。伸手把桌子稍微舉起來一點,桌子又摔在愛爾覺寒的肚腹。

天,愛爾覺寒被兩個人同盟的女人給耍了。

據說當天,和愛爾覺寒同在先決大學打工的同學——齊於,刷洗工作之餘,嘲笑愛爾覺寒的把妹水準差勁。

愛爾覺寒沒有理他,抓牢酒精爐,給客人上濃湯。因為他還要賠償多媒體教室的鐵門,另外他的超能力,給他帶來極大的困擾。愛爾覺寒抓盤,裂縫從盤子的分開,他找了個廚房的垃圾桶扔掉。

總之,王老板跟愛爾覺寒的關系再好,也心疼自家的碗筷破碎的速度大過采購的速度。王老板把覺寒叫到宴請的餐桌。

愛爾覺寒覺得形勢不對,王老板的眼神仿佛要將內廳的燈光抽掉。

餐桌熱鬧地談論,王老板卻一臉嚴肅:“你今晚的表現真的是很不讓人滿意,愛爾覺寒,要知道你可是我最喜歡的員工,我真的非常希望你努力工作,成為下一個分店的店長。”

愛爾覺寒撓了撓後腦勺:“其實,我的身體正發生異變。”愛爾覺寒是個沒有大腦的人,有什麽東西,絕不會憋在嘴巴裏。

王老板是個嬌滴滴的女人,四十幾歲骨頭裏還透露一股的柔情,別人聽人話信一半,她很可能信到三分之二。她那雙渾圓,眼角拉長的眼睛,低頭想了片刻:“好,既然你今天身體不舒服,那就開除你吧,去其他單位肯定會有好的發展。”

愛爾覺寒堅定重覆:“我變異了,是超人似的異變,一拳頭我可以打敗十幾個欺負人的惡霸。”

王老板淡定地說:“年輕的時候,我也迷倒過幾個惡霸。”

餐桌上,裝扮精致的老阿姨,向王老板敬酒。王老板端酒杯,與老阿姨碰杯。

愛爾覺寒只好下崗,走在先決城A區的大同路中,政府修建這條路真是花心思。

路面的黃實線,在今年途漆三次,如果仔細看路面的漆,分布佛家的經文。

愛爾覺寒從街坊陳阿姨那裏聽說的事情,她是一個信佛的人。

一陣風輕柔吹過愛爾覺寒的發梢,漂亮的高跟紅鞋隨即掉到愛爾覺寒的頭頂。

覺得疼痛,那倒是不會,而是高跟鞋透出的味道,一股腥臭濃密的血味。

愛爾覺寒擡頭,他的瞳孔縮小成針尖狀,瞳白由金黃色代替。

一個紅衣女子坐在路燈的頂端,雙腳蕩漾。女子“哼”了一聲:“死靈,我的運氣好背。”

死靈,這個詞第一次在愛爾覺寒的生命中出現。他將見到仲夏默克的事告訴歐陽媽,給出的答案,如出一轍。

歐陽媽警告愛爾覺寒再也不要出入人煙稀少的街道,這當然是阻止不了小學三年便為爭羽毛球場地打架的愛爾覺寒。

愛爾覺寒舉起拳頭:“我是死靈,所以下來,路燈很危險。”

女子,晃蕩細長的小腿:“拜托,沒有必要了。危險也沒有必要。我早就不害怕危險。”

夜色濃郁,淺薄的灰霧逐漸籠罩街道,霧花濃濃中走來一個人。

從身材體段來判斷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,揮舞手中由玻璃制成的利劍,狠狠地甩在紅衣女子的身上,女子瞬間化為灰燼。

愛爾覺寒望了一眼女子,頭套皮質面具,分裂的嘴巴由中間咬合。愛爾覺寒渾身哆嗦,心頭一涼。:“你到底做了什麽?哪個女人是怎麽回事?”

面具女人很拍拍覺寒的肩膀:“她是亡靈,最近有人在這附近遭受意外,是她做的。所以,我處決。”

愛爾覺寒平嘴巴,額頭冒冷汗:“不要拍我的肩膀,你這個混蛋!編造狗屁理由!我不信!”

從面具的眼睛裏面,閃爍著異樣的光芒,眼神認可愛爾覺寒的感覺,她冷淡地說:“我們是一樣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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